釋教開光典禮的表法含義

  開光,又稱開光亮、開眼、開通,是新佛像、佛畫完成后,置于佛殿、佛室時,所舉辦的替佛開眼的典禮。《禪林象器》上說:“凡新造佛祖神天像者,諸宗師家,登時數語,作筆點勢,直點開他金剛正眼,此為開眼佛事。”

  在釋教中,通過開光的佛像具有宗教含義上的崇高性,受釋教徒頂禮膜拜。開光時,將佛像安好,誦經及咒語,奉請佛菩薩安座,請法師為佛像開光說法。《黑谷燈語錄》中說:“開眼者,本是佛匠雕開眼,是事開眼;次僧家誦佛眼真言,誦大日真言,而成果佛全部積德行善,此謂開眼也。”

  凡寺院新進佛像安位、上漆、貼金,或古佛像從頭上漆、貼金等,都要舉辦“開光”典禮。每逢一座寺院完工或重修,佛菩薩像雕塑后,會約請諸山長老蒞臨掌管佛像開光典禮;許多釋教徒亦參加過圣像開光典禮;有崇奉釋教的家庭假如要供奉佛菩薩像,也要先將圣像請到寺院里,請師父開光后,才具有宗教上的崇高含義,不然僅僅一尊一般的雕塑罷了。開光是佛家一種共同的宗教典禮,光亮頓開。

  寺院中的開光是佛家的盛大典禮之一,一般由方丈拿皎白的毛巾在空中來回拭拂,表明為新裝金的佛像潔容,接著以圓鏡光照佛像,提筆點睛,眾僧尼禮佛,口唱贊詞,一起全山各大寺院撞鐘擂鼓,以示道賀。

  佛家任何典禮都具有必定的表法含義,開光也不破例。佛家以為眾生從無始以來,遭到無明污垢的污染,而不能徹見諸法的真理,所以需求開發眾生內具的才智。如唐代神秀禪師說:“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不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土。”所以,在開光典禮中,主法者拿起毛巾向佛像做布撣子的動作,這是表明要拂去眾生心地上的垢塵;然后再用鏡子一照,表明垢除凈顯,明心見性,真實見到諸法的本來面目。用朱砂筆點向佛菩薩跟,因為眼睛代表才智,所以點開佛眼,意思便是要開發眾生的內涵才智;咱們眾生因為無有才智,對諸法妄起別離,就如眼睛有病,見到空花,所以需求除掉眼病,這便是所謂般若才智。

  因為佛菩薩的積德行善不同,主法者所說的法也有所不同。但主法者常常會說到為佛像開“六通”,即眼通、耳通、鼻通、舌通、身通、意通,讓佛像具有六種神通——點眼眼通,真見無所不見;點耳耳通,妙聞廣泛十方;點鼻鼻通,普嗅法界諸香;點舌舌通,講演妙法無量;點身身通,兼顧塵塵剎剎;點意意通,能鑒三世群機。

  “開光”典禮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是為佛像點睛,這一點與東晉的大畫家顧愷之等人有關。顧愷之拿手畫人物畫,點睛逼真是他的絕技,《世說新語•巧藝》記載:“顧長康畫人,或數年不點目睛。人問其故,顧日:四體妍蚩,本無關于妙處,逼真描寫,正在阿堵中。”阿堵便是眼睛,畫家畫完一幅畫后,只有人的眼睛不點,以為眼睛是傳達一個人精力最重要的器官,點睛要極為穩重。顧愷之曾在扇面上畫人物像.不點睛便送還扇主,自稱:“點睛便能語也。”顧愷之特別拿手畫佛像,曾在瓦棺寺閉門月余,畫成維摩詰像,“清贏示病之容,隱機忘機之狀”,躍然壁上,顫動朝野,被譽為“生人以來所未有”。

  南朝梁代的張僧繇與顧愷之齊名,也長于“點睛”。《歷代名畫記》記載了他“畫蛇添足”的聞名傳說:梁武帝建了許多梵宇,建成后,多命張僧繇繪畫。僧繇在金陵安泰寺畫了四條龍,很長時刻不點眼睛,自稱“點睛即飛去”,人們多以為這是虛妄之談。一天,張僧繇當眾為龍點睛,剛點了兩條龍的眼睛,“頃刻雷電破壁,兩龍乘云騰去上天,兩龍末點睛者見在”。這些帶有神秘性的傳說,都說明晰畫像、雕像等點眼睛的重要,也透露了它們與佛家開光典禮的某種聯系。

  佛家有“佛眼”、“高眼”、“慧眼”等種種說法,平常百姓沒有開悟,便是所謂“肉眼凡胎”。從這個含義上說,眼睛未開,便是肉眼凡胎,開了眼睛便意味著大徹大悟。佛家重視“開光”,未“開光”的佛像僅僅一個一般的泥胎、術雕,一旦開光,便能夠代表崇高的佛菩薩,其原因也在這里。

  佛法發起事理圓融、事理無礙。舉辦開光典禮時,不該忘掉典禮的內涵,不該只重視典禮是否盛大,不該以為開光沒有任何價值。開光,不僅是開佛像眼,也是開眾生的內涵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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