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法無行為 卷上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中。共大比丘僧五百人俱。菩薩九萬二千人。其名曰眾德莊重菩薩摩訶薩。師子游步菩薩。光無障凈王菩薩。高山頂安閑王菩薩。愛喜凈光菩薩。光蔽日月菩薩。妙凈須菩薩。身出蓮華光菩薩。梵安閑王音菩薩。游戲世師子王音菩薩。金色凈光威德菩薩。柔軟身菩薩金色相莊重身菩薩。十光破法力菩薩。諸根威儀善寂菩薩。德如高山菩薩。天音聲菩薩。法力安閑游行菩薩。山德凈身菩薩。妙德菩薩摩訶薩。如是等九萬二千人。爾時師子游步菩薩。見是大會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向佛。以偈問曰。
世尊大導師名德稱無量
今此群眾集愿說寂滅法
邪見諸愛慢妒忌嗔恚性
云何便是道大音便利說
云何涅槃相與世法無異
諸法無有二大悲為講演
云何諸法性究竟無有礙
其性如涅槃亦同于擺脫
無縛亦無解亦復如虛空
迦羅頻伽音大梵清凈聲
身色喻天金凈命無量德
講演實相法究竟無縛解
云何此五蓋而等于菩提
云何是菩提即同諸業(yè)性
是法是不合法云何同一相
如是究竟凈唯愿為講演
很多無非數(shù)諸法究竟滅
全部種智相及以菩提道
二法云何無惟愿為講演
無作無非作無著無非著
究竟無眾生諸法中無礙
無戒無忍辱亦無有毀戒
無智亦無慧亦無非才智
是法常清凈惟愿為講演
云何全部法寂滅如虛空
無心心數(shù)法無見斷證修
全部諸眾生同如虛空相
一相法亦無心行亦叵得
諸法無生滅無學無羅漢
亦無辟支佛亦無求菩薩
無住無休止無來亦無去
諸法無動相常住如須彌
無相亦無色色性便是道
色性佛道一如是法愿說
云何無佛法亦無有眾僧
是三寶一相惟愿為講演
無空無無相亦無有無作
不合亦不散名相法亦無
諸法究竟空如響無作者
無生無無生無滅無來往
無天無龍神夜叉緊那等
無人無陰間無餓鬼畜生
無眾生五道愿說如是法
如導世師人外道非見者
其有所講演云多么無二
諸文字言語是法皆一相
世尊大慈愍愿開是法門
爾時世尊贊師子游步菩薩摩訶薩言。善哉善哉。善男人。汝所問者甚為希有。全部人間之所難信。善男人。止止勿問。所以者何。新發(fā)意菩薩。于此空見無相見無作見無生見無所有見無取相見佛見菩提見。所不能及。善男人。如此法者不該在新學菩薩前說。何以故。若聞是法或斷善業(yè)。于佛道中則行邪道。若墮斷滅。若墮計常。不知如來以何便利隨宜所說。爾時師子游步菩薩摩訶薩白佛言。世尊。哀愍人間愿必為說。當來世中有菩薩空見無相見無作見無生見無所有見無取相見佛見菩提見者。別離是空是無相無作。好常贊學勤于工作樂著文辭以辯論為妙貴于功利。如是之人聞如來說是無文字法究竟清凈。當舍是諸見。是諸菩薩隨眾生所能信解。以便利力而為說法。雖然少欲知足而不認為最雖然經(jīng)戒亦不認為最。雖然在眾過惡亦知全部法遠離相。常稱譽獨處不在憒鬧而不認為最。雖贊發(fā)菩提心而知己性便是菩提。雖贊大乘經(jīng)而知全部諸法皆是大相。雖然菩薩道而不別離阿羅漢辟支佛諸佛。雖贊施舍而靈通施舍相等相。雖贊持戒而了知諸法同是戒性。雖贊忍辱而知諸法無生無滅無盡相。雖贊精進而知諸法不發(fā)不行相。雖種種贊賞禪定而知全部法常定相。雖種種贊于才智而了才智之實性。雖然貪欲之過而不見法有可貪者。雖然嗔恚之過而不見法有可嗔者。雖然愚癡之過而知諸法無癡無礙。雖示眾生墮三惡道怖畏之苦而不得陰間餓鬼畜生之相。如是諸菩薩。雖隨眾生所能信解。以便利力而為說法。而自傲解一相之法。所謂空無相無作無生無所有無取相。世尊。惟愿說是難以想象便利之法。全部聲聞辟支佛與新發(fā)意菩薩所不能及。但為信解甚深一相法者說之。爾時佛告師子游步菩薩摩訶薩言。善男人。汝今諦聽善懷念之。吾當為汝說明此義。唯然世尊。我當受之。爾時世尊以偈答曰。
若人欲成佛勿壞于貪欲
諸法即貪欲知是則成佛
貪欲及恚癡無有能得者
是法皆如空知是則成佛
見非見一相著不著亦然
此無佛無法知是名大智
如人于夢中得道度眾生
無道無眾生佛法性亦然
道場無所得若得則不有
明無明一相知是為世尊
眾生即菩提菩提即眾生
菩提眾生一知是為世尊
比如巧幻師幻作種種事
所見無有實無智數(shù)若干
貧嗔癡如幻幻不異三毒
凡夫自別離我貪我嗔恚
如是愚癡人則墮三惡道
實相無貪恚癡亦不行得
別離如幻法自性煩惱熱
實相無煩惱無眾生無佛
別離無生法凡夫愿作佛
不見諸佛法亦不見眾生
知是法相者疾成眾生尊
若人求菩提則無有菩提
是人遠菩提比如天與地
知諸法如幻速成人中上
若人別離戒是則無有戒
若有見戒者是則為失戒
戒非戒一相知是為導師
如夢受五欲文娛自高興
別離見女色此中實無女
戒毀戒如夢凡夫別離二
實無戒毀戒知是為導師
凡夫著姓名不知言語性
姓名非姓名知是得無生
自謂是菩薩讀誦為人說
己身無所行但依恃種性
但讀經(jīng)求道常見別人過
著威儀文頌見人敬自貴
恃種性文頌不知法實相
如是之人等終不能得佛
為說諸法空厭惡好諍訟
是人無佛法亦無有菩提
知嗔忍同相達是終不嗔
不了眾生性是則生嗔恚
自言菩薩者復作如是說
我慈善全部成佛度眾生
他惱生嗔恚懷忿不與語
常求別人過樂于斗諍訟
亦稱嘆忍辱及說諸法空
我心多憍慢常觀別人過
貪著于甘旨晝夜念五欲
是人入城邑自說度人者
悲念于眾生常為求饒益
口雖如是說而心好惱他
我未曾見識慈善而行惱
互共相嗔惱愿生阿彌陀
若人如恒沙惡口加刀杖
如是皆能忍則生清凈土
佛土非佛土知如虛空相
不別離疆土及疆土積德行善
如是之人等能生諸佛國
自言忍眾惡見菩薩如佛
我未曾見識佛相而嗔者
各自美毀他樂檀越常識
言我所教化護使令如法
汝應我所度莫接近余人
彼人行不純常處于憒鬧
是人于佛道不能勤修行
真求佛道者晝夜各三時
頂禮諸菩薩應生恭順心
隨其所行道不說其過錯
若見著五欲不說其過惡
應當念彼人久后亦得道
次序職業(yè)道不行頓成佛
或非久發(fā)心是以行此事
勿別離貪欲貪欲性是道
煩惱先自無未來亦無有
能如是信解便得無生忍
觀好惡音聲知非音聲性
當入無文字實相之法門
若能信是法則無淫怒癡
觀貪欲愚癡便是無量相
是二無文字以文字故說
諸有文字處是皆無有實
全部諸音聲觀是一音性
佛說及邪說是皆無別離
法雖以言說實無法無說
能入一相門則得無上忍
是忍對錯忍勿作是別離
于欲嗔恚心勿計其間利
知是二無生當為世中尊
東西南北方如恒河沙土
皆碎為微塵一塵為一國
滿中諸瑰寶于無央數(shù)劫
供養(yǎng)諸如來其所得積德行善
若人聞是通過彼百千倍
若有落發(fā)人專心求佛道
我囑累是人此隱秘要法
若有誦是經(jīng)及以解其義
無量總持辯天然皆當?shù)?/p>
利根無盡慧樂說之辯才
無量億諸佛皆亦與是人
諸經(jīng)妙法寶天然皆能說
爾時師子游步菩薩白佛言。世尊。今說是偈有幾所人得自利益。佛言。善男人。汝見是群眾不。唯然已見。佛言。今說此法時。會中有無量很多眾生共集。與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緊那羅迦樓羅摩睺羅伽等滿在虛空。以說法之明甚至他方國際多所饒益。九萬二千夜叉神皆發(fā)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增上慢比丘有五百人未得謂得。聞是法無增上慢。得真法信解全部法皆是一相。不受諸法故漏盡得擺脫。所以菩薩眾中六萬二千人。信解諸法無障礙相得無生法忍。何以故。如是說法于諸說法中最為榜首。善男人。如我于燃燈佛所。信解諸法一相無礙。然后乃得無生法忍具足六波羅蜜。所以者何。若菩薩于恒河沙劫。施舍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才智。若不知如是法相。是人或能斷滅全部善根。善男人。汝見提婆達多有大積德行善善根成果三十二大人相。有如是積德行善。不知如是法相故。斷滅善根墮大陰間。
善男人。當知雖久發(fā)心有大積德行善。不入是法門皆能斷滅善根積德行善。善男人。如曩昔無量無邊難以想象阿僧祇劫。有佛名高須彌山王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人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佛世尊。壽數(shù)九千九百千萬億那由他歲。疆土名金焰明。其國皆以黃金為地。其所說法亦以三乘度脫眾生。其佛初會有八十百千萬億那由他聲聞弟子。次序二會。七十百千萬億那由他聲聞弟子。第三會六十百千萬億那由他聲聞弟子。第四會五十百千萬億那由他。聲聞弟子。皆得阿羅漢。舍諸重擔逮得己利。盡諸有結(jié)正智得擺脫。比丘尼眾倍于上數(shù)。優(yōu)婆塞眾亦倍上數(shù)。優(yōu)婆夷眾亦倍上數(shù)。菩薩眾亦倍上數(shù)。皆得阿惟越致無生法忍。皆得無量無邊陀羅尼門三昧門。能轉(zhuǎn)不退法輪。況且新發(fā)菩薩意者。又發(fā)辟支佛道心者亦無量無邊。善男人。爾時彼佛會中弟子眾數(shù)無量無邊。彼金焰國中皆以七寶為樹。于其寶樹常出法音。所謂全部諸法空音。無相音。無作音。無生音。無所有音。無取相音。其國公民聞是法音。天然皆得諸法實相心得擺脫。其佛滅后法住千歲。諸寶樹音亦不復出。善男人。是高須彌山王佛。以法囑累凈威儀菩薩令守護法。囑累已后便入無余涅槃。時有比丘名有威儀。持戒不凈得四禪四無色定及五神通。善誦毗尼藏樂于苦行。不能善知他心。其弟子眾亦皆苦行貴梵衲法。是凈威儀法師。持戒清凈于無所有法中得巧便利。復于一時。凈威儀法師將諸弟子。到有威儀比丘住處與一起止。凈威儀法師憐愍眾生故。從所住處常入聚落食訖而還。教化百千萬家皆作弟子。令發(fā)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其弟子眾亦善教化。到諸聚落而為說法。令若干百千眾生皆發(fā)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有威儀比丘常樂住塔寺。其弟子眾不持凈戒而樂行梵衲。有威儀比丘勤行精進其心決議。自以所行化諸弟子。貪著善法有所見得。所謂說全部有為法皆無常皆苦全部法無我。不能善行諸禪定法。亦不能長于菩薩所行之道。良心不純故。凈威儀法師善知眾生諸根利鈍。知有威儀比丘心故。不復常入聚落。其諸弟子如本不異。有威儀比丘見凈威儀法師諸弟子眾常入聚落。生不凈心。即鳴犍椎集眾立制。汝等自今已去不該入于聚落。不能專心徐行靜默。數(shù)入聚落得多么利。佛所稱譽阿練若住處。汝等當行禪樂莫好入他家。凈威儀法師諸弟子眾。不受其語猶入聚落。后于一時有威儀比丘。見從聚落中出。更鳴犍椎集眾。說如是言。若復更入聚落者。不復得住于此。
爾時凈威儀法師將護有威儀比丘故。告諸弟子。汝等。從今已去勿入聚落。即如師教不入聚落。爾時諸公民眾不見其師及諸弟子故。皆懷憂惱善根退失。凈威儀法師過三月自恣竟。從是中出至余僧坊。于其所止師徒還入城邑聚落為人說法后時有威儀比丘。見凈威儀法師還入他家。見其弟子毀異常儀復生不凈厭惡作是念。是比丘破戒毀戒何有菩提。便語世人。是比丘雜行去佛道甚遠。有威儀比丘起是業(yè)已。后時命終。是業(yè)果報故。墮阿鼻大陰間。九百千億劫受諸苦惱。從陰間出六十三萬世。常被詆毀其罪漸薄。后作比丘三十二萬世。落發(fā)之后是業(yè)緣由反道入俗。又余罪業(yè)緣由故。于凈明佛所落發(fā)入道周到精進如救頭然。千萬億歲中甚至不得和婉法忍。無量千萬世諸根闇鈍。師子游步。于汝意云何。爾時有威儀比丘豈異人乎。勿造斯觀則我身是。我時起是微細不凈心。受此罪業(yè)墮于陰間。師子游步。若人不欲起是微細罪業(yè)者。于彼菩薩不該起于厭惡。菩薩諸所行道皆當信解。不該起于嗔恨之心。應作是念。我不能善知別人心。眾生所行是亦難知。善男人。如來見是利故常說是法。是故行者不該平量于人。唯有如來及似如來者。乃能知是。是故行者若欲自護其身慎莫平量于人而相違逆。菩薩若欲修集佛法。常當晝夜勤心專念。深發(fā)菩薩心者。不當好求人長短。菩薩若能教三千大千國際中眾生令行十善。不如菩薩如一食頃專心靜處念一相法門。甚至聞受讀誦說明是人福德勝彼甚多。何以故。諸菩薩用是法門能滅全部業(yè)障罪。亦于全部眾生之中。離憎愛心便能疾得全部種智。爾時文殊師利法王子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說滅業(yè)障罪。云何滅業(yè)障罪。佛告文殊師利。若菩薩見全部法性無業(yè)無報。則能畢滅業(yè)障之罪。又文殊師利。若菩薩見貪欲際便是真際。見嗔恚際便是真際。見愚癡際便是真際。則能畢滅業(yè)障之罪。又文殊師利。若菩薩能見全部眾生性便是涅槃性。則能畢滅業(yè)障之罪。所以者何。若人自有所見即能起業(yè)無知無聞。凡夫愚人不知諸法究竟滅相。故自見其身亦見別人。所以見故便動身口意業(yè)。是人妄見憶想別離。作是念。我是貪欲嗔恚愚癡。如是別離故于佛法中落發(fā)學道。復作是念。我是持戒修梵行人。我當越度存亡。得于涅槃免諸苦惱。是人別離諸法。是善是不善。是應知是應斷是應證是應修。所謂苦應見集應斷滅應證道應修。而復別離。全部諸行皆悉無常。全部諸行皆悉是苦。全部諸行皆三毒熾然。我當疾舍此有為法。常作如是思惟。于諸行中種種取相而生厭心。
爾時便作是念。見諸行如是。是名見苦惡厭諸行。是名斷集別離諸行。見于滅諦即作是念。我今見滅是名證滅。我當修道便至靜處念如是法。作是念已攝心定住。是人先得厭心。今得定心故于諸行中心便舍離。而自愧厭不喜不樂。復作是念。我今于全部法中已得擺脫更無所作。我身已得阿羅漢道。是人命終之時見受生處。即菩提中心生疑悔。以此疑故命終之后墮大陰間。何以故。是人于無生法中而別離故。
爾時文殊師利法王子白佛言。世尊。今云何應觀四圣諦。佛告文殊師利。若行者能見全部法便是無生性。是名見苦。若能見全部法不集不起。是名斷集。若能見全部法究竟滅相。是名證滅若能見全部法無所有性。是名修道。文殊師利。若行者能如是見四圣諦。是人不作如是別離。是法善是法不善。是法應見是法應斷是法應證是法應修。所謂苦應見集應斷滅應證道應修。所以者何。凡夫所行貪欲嗔恚愚癡。行者見是法皆空無生無所有不行別離。但積集虛妄。爾時于法無所取無所舍。于三界中心無所礙。見全部三界究竟不生。見全部善不善法虛誑不實如幻如夢如影如響如焰。行者見貪欲性便是涅槃性。嗔恚性便是涅槃性。愚癡性便是涅槃性。若能見全部法性如是。便于全部眾生之中不起憎愛。所以者何。是行者不得是法。若生愛處若生憎處。安住虛空心中。甚至不見佛不見法不見僧。是則不見全部法。若不見全部法于諸法中則不生疑。不生疑故則不受全部法。不受全部法故則自寂滅。文殊師利。長老須菩提。知如是法故不來禮佛足。須菩提尚不得本身。況且得如來身。不得本身而得如來身者。無有是處。
文殊師利復白佛言。世尊。行者云何應觀四念處。佛告文殊師利。當來世有比丘如是說。觀內(nèi)身處若觀不凈是身念處。觀樂皆苦是受念處。觀心生滅性是心念處。觀壞和合相但得法相是法念處。文殊師利白佛言。世尊。今云何真觀四念處。佛言。止止文殊師利。不須問也。如來隨宜說法難可得解。文殊師利言。世尊。愍念眾生故愿必為說。佛告文殊師利。若行者見身如虛空是為身念處。若行者見受不得表里兩間是為受念處。若行者知己唯有姓名。是為心念處。若行者不得善法不得不善法。是為法念處。文殊師利。應如是觀四念處。文殊師利復白佛言。世尊。行者云何應觀八圣道分。
佛告文殊師利。若行者見全部法相等無二無別離。是名正見。見全部法無思惟無別離。所以見故是名正思惟。見全部法無言說相。善修言語相等相故。是名正語。見全部法不作相作者不行得故。是名正業(yè)。不別離正命邪命。善修習相等命故。是名正命。不發(fā)不起全部法。以無所行故。是名正精進。于全部法無所憶想。諸憶想性離故。是名正念。見全部法性常定以不散不緣不行得故。是名正定。文殊師利。行者應如是觀八圣道分。文殊師利復白佛言。世尊。行者云何應觀五根。
佛告文殊師利。若行者信全部法究竟不生。從本已來常自爾故。是名信根。于全部法中心無所住遠近相離故。是名精進根。于全部法無所憶想。緣性離故不系念于緣。是名念根。于全部法無所思惟。二法不行得故。是名定根。見全部法常空離于生相。是名慧根。文殊師利。行者應如是觀五根。文殊師利復白佛言。世尊。行者云何應觀七菩提分。
佛言。文殊師利。行者能見全部法無憶想。是名念菩提分。若全部法若善若不善若無記。不行挑選不行得。無決議故。是名擇菩提分。若不取全部三界相。善壞三界故。是名精進菩提分。若全部有為法中不生喜相。善壞有喜相故。是名喜菩提分。若全部法中除卻其心。緣相不行得故。是名除菩提分。若全部法不行得。善修壞相故。是名定菩提分。若于全部法無所依止不貪不著。不見全部法故得舍心。是名舍菩提分。文殊師利。行者應如是觀七菩提分。若行者。能如是見四圣諦四念處八圣道分五根七菩提分。我說是人名為已得度者。到于對岸。出在陸地無畏之處。已離重檐除諸污垢。是人名為無所有者無所憂者無所受者。是名阿羅漢。是名沙門。是名婆羅門。是名比丘。是名澡浴潔凈者。是名智者是名解者。是名聞者。是名佛子。是名釋子。是名破刺棘者。是名卻要害者。是名已度塹者。是名出欲求者。是名開門扇者。是名賢圣勝相者。
文殊師利。若有比丘成果如是法者。于天人人間名為福田應受供養(yǎng)。文殊師利。是比丘若欲不虛食國中施者。損壞魔網(wǎng)者。欲度存亡海者。欲得涅槃者。欲脫全部苦惱者。欲為全部天人人間作福田者。應當勤修習如是之法。說是法時三萬二千諸天得諸法實相。各以天曼陀羅華而散佛上。白言。世尊。若人得聞如是之法。是人名為善落發(fā)者。況且信受讀誦如所說行。世尊。若有頃刻聞是法者。是則名為無增上慢。
爾時文殊師利法王子白佛言。惟愿世尊。當說陀羅尼。所以陀羅尼故。令諸菩薩得無礙辯才。于諸音聲無所怖畏。能令諸法皆作佛法。又信解諸法皆是一相。佛告文殊師利。汝今諦聽。當為汝說不動種性法門。諸菩薩得入是法門者。能以才智光亮照全部法。疾得無生法忍。文殊師利白佛言。世尊。云何名不動處種性法門。佛告文殊師利。全部眾生其心皆一。是名種性。世尊。云何是事名為種性。佛告文殊師利。全部眾生皆無有心。緣性不行得故。是名種性。文殊師利。全部眾生皆同一量。是名種子。世尊。云何是事名為種性。佛言。全部眾生皆如虛空量終歸無障礙。是名種子。文殊師利。全部眾生皆是一眾生。是名種子。世尊。云何是事名為種性。文殊師利。全部眾生皆是一相。究竟不生離諸姓名。一異不行得故。是名種性。文殊師利。貪欲是不動相。世尊。云何是事名不動相。
佛言文殊師利。貪欲是不動相。安住法性中以不住故。是貪欲不行得性常離故。是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嗔恚是金剛。世尊。云何是事名為金剛。文殊師利。嗔恚不行斷不行壞。亦如金剛。不行斷不行壞。全部法亦如是不行斷不行壞。諸法本不決議故。是名如金剛。文殊師利。愚癡是才智性。世尊。云何是事名才智性。文殊師利。全部法離才智亦離愚癡。比如虛空無有才智亦無愚癡全部法亦如是。無有才智亦無愚癡。才智愚癡智可知法。從本已來俱寂滅故。是名愚癡才智處。文殊師利。色陰是不動處。世尊。云何是事名不動處。文殊師利。如天帝之幢深根安固不行動搖。全部法亦如是。以不住法故安住法性中。是法無來處無去向無取無舍。安住無住處故。是故色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受陰是滅性。世尊。云何是事名為滅性。文殊師利。全部諸受相性常寂滅故。諸受非表里。非東方非南西北方四維上下來。何以故。若樂受在內(nèi)全部眾生常應受樂。若苦受在內(nèi)全部眾生常應遭受痛苦。若不苦不樂受在內(nèi)全部眾生應受不苦不樂。
文殊師利。今全部諸受實不在內(nèi)不在外。不在兩中心。不在東方南西北方四維上下。是故全部諸受如草木瓦石。究竟不生不滅無相。是故受名寂滅相。文殊師利。想陰是種性。世尊。云何是事名為種性。文殊師利。是想皆憶想別離起從虛妄中生。如空拳如野馬。賦性自離。是故想陰名種性。文殊師利。行陰是種性。世尊。云何是事名為種性。文殊師利。全部諸行離數(shù)很多入相等數(shù)。比如芭蕉究竟無實賦性自爾。全部法亦如是。無姓名無性故。是故行陰名為種性。文殊師利。識陰是種性。世尊。云何是事名為種性。文殊師利。是識如幻無實無起無生。空無相無性。如五指涂空空無相現(xiàn)。是故識陰名為種性。文殊師利。色是種性。世尊。云何色為種性。文殊師利。比如鏡中像雖可目見而無有實。全部色亦如是。雖見無實但誑眼誑心虛妄不實。是故色名種性。文殊師利。聲是種性。世尊。云何聲為種性。文殊師利。全部法無別異相。究竟空如山中響。是故聲為種性。文殊師利。香是種性。世尊。云何香是種性。文殊師利。全部法無香相性無知故空如虛空。鼻香識者皆不行得。是故香為種性。文殊師利。味是種性。世尊。云何味為種性。
文殊師利。味性便是難以想象性。不行知離于知故。自性常離故。是故味名種性。文殊師利。觸是種性。世尊。云何觸為種性。文殊師利。觸如虛空其性自離無觸無合。全部法亦如是。善壞身故。離于觸相觸者不行得故。是故觸是種性。文殊師利。法是種性。世尊。云何法為種性。文殊師利。全部法無相無心。離心性離姓名。無決議故皆是法性相。是故法是種性。文殊師利。地是種性。世尊。云何地為種性。文殊師利。全部法無堅相無軟相。虛妄和合人認為堅。是故地為種性。文殊師利。水是種性。世尊。云何水為種性。文殊師利。全部法無濕無合如野馬無水。是故水為種性。文殊師利。火是種性。世尊。云何火是種性。文殊師利。全部法無熱。離虛妄熱相賦性寂滅。離倒置故。別離其實無定無生。是故火名種性。文殊師利。風是種性。世尊。云何風為種性。文殊師利。全部法無障無礙無相無性。不動搖故離風相故。是故風名種性。文殊師利。佛是種性。世尊。云何佛為種性。文殊師利。全部法無覺無知。離知相故。是故佛名種性。文殊師利。法是種性。世尊。云何法為種性。文殊師利。諸法不行壞不行斷。離壞斷故無相無名無性出言語道。是故法名種性。
文殊師利。僧是不動相。世尊。云何僧為不動相。文殊師利。圣眾安住如法性實踐定亂相等中。安住才智愚癡擺脫煩惱相等全部法中。心無所住。住不行得故。是故僧名不動性。文殊師利。全部法行處名為不動。世尊。云何是事名為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虛空行處難以想象行處斷行處。無底子無別異。不行得故。是故全部法行處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無緣名不動相。世尊。云何是事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無依止無住處無緣無順。離諸原因。是故全部法無緣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不取不舍相名不動相。世尊。云何是事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皆歸于如同于法性。是法不行取不行舍無求無愿諸愿斷故。從本已來常寂滅相同于虛空。是故不取不舍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無咎名不動相。世尊。云何是事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無垢無所有。清凈顯曜如虛空無翳。諸罪定相不行得故。是故全部法無咎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無歸處名不動相。世尊。云何是事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空無底子故無歸處。是故無歸處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無學名不動相。世尊。云何是事名不動相。文殊師利。全部法性無學。不該學。不該修不該思。不該念不該住。不該發(fā)不該行。不該斷不該證。不該語不該言。不該求不該說。不該取不該舍。不該離不該除。何以故。文殊師利。全部諸相究竟離故。從本已來無所取常是舍相。諸法非才智所及。非愚癡所及。是故無學名不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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