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說法鏡經 卷上 佛說法鏡經序
吳三藏沙門康僧會撰
夫心者,眾法之原,臧否之根,同出異名。禍福分流,以身為車,以家為國,斡旋十方,稟無倦息。家欲難足,由海吞流;火之獲新,六邪之殘,已甚于蒺【卄/梨】田之賊魚矣。女性佞等三魅,其善為而信置,斯家之為禍也。尊邪歲,賤清真,連叢瑣,謗圣賢,興獄訟,喪九親,家之所由矣。是以上士,恥其穢濁其廣,為之懾懾如也,默思遁邁,由明哲之避無道矣。鬄發毀容,法服彌為,靖處廟堂,練情攘歲,懷道宣德,勸導聾瞽。或有隱處山澤,枕石漱流,專注滌垢,神與道俱,志寂齊平,無名明化周也。群生賢圣競于清凈,稱斯道曰大明,故曰法鏡。
騎都尉安玄,臨淮嚴浮調,斯二賢者,年在束齔,弘志圣業,鉤深致遠,窮神達幽,愍世蒙惑,不睹大雅,竭思釋傳。斯經景摸,都尉口陳,嚴調筆受,言既稽古,義文奇妙。然時于戈未戢,志士莫敢或遑,天道陵遲,內學者寡。會睹其景化,能夠緣涂炭之尤崄。然義擁而不達,因閑竭愚,為之法義。喪師歷載,莫由重質,心憤口悱,亭筆愴如,追遠慕圣,涕泗并流。今記識闕疑,俟后明哲,庶有暢成,以顯三寶矣。
聞如是:一時,眾祐游于聞物國勝氏之樹給孤單聚園,與群眾除饉千二百五十人俱,及五百開士,慈氏、敬首、始棄、窺音、開士之上首者也。彼時若干百眾,圍累側塞,眾祐而為說經。
爾時,聞物城中有理家名甚,與五百眾,從聞物城中出,往到勝樹給孤單聚園,詣眾祐所,到以首禮眾祐足,便就座而坐。及理家有字愛遇,有字乃遇,有字善授,有字大威,有字給孤單聚,有字龍威,有字諦思,斯全部五百眾等,共往詣佛所,到以首禮眾祐足,皆于眾祐前就座而坐。其諸理家,全部以發求大路,皆與其眾共造德本,有決于無上正真道,惟給孤單聚不耳!
所以甚理家以見群眾理家集會坐定,避坐而起,整衣服,稽首長跪,叉手白言:“已欲有所問!要者眾祐豈有空閑,數演己所問?”
眾祐報甚理家言:“如來常為理家有空閑,敷演所問。理家汝便問,恣汝所求索于如來應儀正真道,吾當相為敷演所問趣得汝意。”
甚理家問佛言:“所以要者,眾祐,若族姓男女發意求無上正真道,好喜大路,發行大路,欲致大路,欲下大路,欲知大路,請命全部眾生,安慰眾生,救助眾生,其誓曰:‘未度者吾當度之,未脫者吾當脫之,不安隱者當慰安之,未滅度者吾當滅度之。’為受全部眾生重擔,欲救助眾生故,而自誓發斯弘大之誓,知存亡若干多惡歹意如不倦,存亡很多劫意而不邂。彼要者,眾祐,或有開士去家為道,致使道品之法,或有居家者。善哉!要者,眾祐,愍傷眾生亦加惠此大路者,以興隆三寶,亦使全部敏典籍久在故。如來愿說開士居家者學德之法,何謂要者?眾祐,開士居家,而承用如來教導者,以不虧亦不損,其本所愿,所謂無上正真道也,亦現世有無罪之行,后世往殊勝之道。亦被要者,眾祐,開士去家為道者,捐棄憎受,除鬄須發,被服法衣,在家有信,離家為道,示其教導,法度、正式、德式具現之。要者,眾祐,開士去家為道者,及居家者,修之云何?”
所以,眾祐嘆甚理家曰:“善哉!善哉!理家,今汝乃知,問如來居家、去家開士之所實施。是以理家,且聽我所說,勉進善懷念之,開士居家為道者,修學德善之行。”甚理家受教而聽。
眾祐言:“所以理家,開士居家為道者,當以自歸于佛,自歸于法,自歸于眾。彼以自歸之德本,變為無上正真道。理家,自歸于佛法眾者,云何我當以成果佛身,三十二大士之相以自嚴飾?亦以其諸德本而致三十二大士之相,致使彼諸德本便而精進行之。開士居家者,自歸于佛,為如是也。自歸于法者云何?謂為恭順法,求法欲法,樂法之樂,法隆法依,法護法慎,如法住,隨神通,為法典,為法力,為求法財,為法靜治,為造法事,我亦當天上人間散布是法。開士居家者,自歸于法為如是也。自歸于眾者云何?若開士居家,或見溝港、或見頻來、或見不還、或見應儀,或見俗人求弟子道者,為恭順彼,承事供養,師之尊之,以禮待之。若以承事彼正法正術者,而以得是志,亦我當得無上正真道,以教學經,成果弟子之德,而為恭順彼,不亦而羨彼。開士居家者,自歸于眾,為如是也。
“又復理家,開士以修治四法為自歸于佛。何謂四?一曰道意者終而不離,二曰所受者終而不犯,三曰大悲痛者終而不斷,四曰異道者終而不為也。是為四法,開士居家者,自歸于佛為如是也。又復理家,修治四法為自歸于法。何謂四?一曰諸法言之士,以承事跟隨之;二曰所聞法以恭順之;三曰已聞法本末思惟之;四曰如其所聞法,隨其能為人分甭說之。是為四法,開士居家者,自歸于法為如是也。又復理家,修治四法為自歸于眾。何謂四?一曰末下要生弟子之道,而意以喜全部敏;二曰亦認為積累物以法積累而化之;三曰以有依恃有決之眾,而不依恃弟子之眾;四曰求索弟子之德,不以其德度而度也。是為四法,開士居家者,自歸于眾為如是也。
“又復理家,在家修道,以見如來則行懷念佛,是為自歸于佛;已聞法則已懷念法,是為自歸于法;若已見如來圣眾,猶懷念其道意者,是為自歸于眾。又復理家,在家修道,發求遭受佛而以施舍,為自歸于佛;若以支持正法罷了施舍,是為自歸于法;若已其施舍,為致無上正真道,為自歸于僧。又復理家,在家修道者,若修賢夫之行,行不以凡夫之行,彼是賢夫之行也。而以法求財,不以不合法,以正不以邪,亦而為正命,不以嬈固人以法致之。財多行十分想,以受其寶,是以恒隆施而供養爸爸媽媽、常識、臣下、毗弟、親屬為以敬之。奴客仆人,瞻視調均,亦以教化。斯殊法亦以受重擔,是謂眾生重擔也,精從而不懈。不受之重擔,而以不受之。謂是弟子各佛智之事,成果眾生而不倦,不慕身之樂,為致眾生樂,利衰毀譽稱譏苦樂不以傾動,以殊趣人間法,富有財不高興。又于三道無利、無稱、無譽聲、無賞,所行為熟慮,受正為高興,邪受見知。要意而有正行稱贊之兩,以除解已,得其所誓,以憂人事,不自忽其事。有恩在人,訖終不望其報。作恩施若干,知恩知反。復為造行恩德,貧者為施財,諸恐畏者為安隱之,憂戚者寬解其憂,無力者忍默之,諸豪強者損憍慢,以棄殊過慢尤慢,以恭順長輩,承事多聞者,能問明知者,所現以直不虛飾,世人而有便利,行德而可求哉!為多聞不厭無足,正修勤力,固與圣人相遭,跟隨圣人而尊敬之,多聞者為事之,知者為問之,所以現直。不師秘眾經,如其所聞,為現之所聞,而曉其義。全部欲之嬉樂,為計十分,不慕惜身,以自觀其壽如朝露之渧,計產業全部如幻云也,家族人客計為怨,妻子男女計為無擇之陰間,以其全部者計為全部苦,地步舍宅萬物所業者,常以計為疵也。所求致之德為不損壞想,家居者為危想,常識臣下毗弟親屬者為陰間主者想,終日夜者為之同想,以不實之身為以受實想,以不實之壽為受實壽,以不實之財為受實之想。彼若以禮節眾事敬事人者,是以不實之身,為受實也。若昔眾德之本而不毀,又復增殊者,是以不實之命,認為受實也。是若以制慳,而布恩施德者,是以不實之財,為以受實也。是為開士居家修道者,為賢夫之行,為事如是而無罪也,為如來言說,為法說也。亦不毀而不損其本誓,是謂無上正真之道也!乃現世有無罪之行,后世亦墮殊勝之道也。
“又復理家,開士居家修道者,當以自奉持戒事,謂是奉持五戒事也。是認為欠好殺生,不加刀杖活動之類,不以嬈固人。是以欠好偷盜人物,自有財而知足,別人財不以思;至于幾微草歲之屬,不與終而不取。是認為欠好欲之邪行,自有妻而知足,他婦女不喜眼視也,意常以自患已,懷念欲都為苦;如使生欲念,自于其妻,則以觀惡露,以恐懼之念,勞為欲之事,以無畏不苦,以慕戀不常,凈樂想達志,乃如是我當以自修;若以思維欲,我以不為之,況且數數有!是認為不妥好妄言,以諦言誠言,以不偽詐性,以不敗心如有誠,如其所見識而說之;慎護經法,不必軀命,故以不妄言。是以不妥好喝酒,以不醉不利誘不急疾,以無罰而順化,強志以正知。如使復興施舍意可,全部全部吾當與人,求食與食,求飲與飲,求車與車,求衣與衣,是以與人酒以建志,如是施舍度無極。為是時若有人所索,則而為與,時我能以酒施,令從彼化志,如以自知為行不利誘。所以然者何?夫開士者,為眾生周滿其所愿,施舍度無極,一已如是。開士居家者以酒施人,而為不獲罪。是以理家,開士以其所修學之德本,變為無上正真道。若以善修,慎護斯五戒矣!又當有殊者,不妥以相讒世人,紛諍者而以和協之,認為不鄙言,以柔軟之言,恒先與人言,亦不以綺語,為義說,為法說,為時說,為如事說,亦不有癡網,而以安隱加施眾生,意為不敗亂,恒以忍辱力而自嚴,認為用正見去離邪見,猶為稽首諸佛眾祐,不為他天神也。
“又復理家,居家修道者,或在墟聚郡縣國邑下,當于彼支持經法。支持經者為之怎么辦?夫不信者以信教化之,慳貪者以施教化之,惡戒者以戒教化之,亂意者以忍事教化之,松懈者以精進教化之,失志者以思惟教化之,邪知以智事教化之,貧財者以富之,諸病者以藥施之,孤單者認為家族,無歸者認為歸,無依者認為依。為彼全部國邑壞者,支持經法為若此。理家,或彼開士,至一、至二、至三、至于百,教導公民,皆使修眾德之法。彼開士便以悲痛加于眾生,以強其全部繁誓之,誓其辭曰:‘至于斯難化之公民未得成果者,吾終不取無上正真道。所以者何?今我認為斯故,以誓自誓也。吾不為質直者,不以不佞諂者,不以不為詐者,不以守者,不以誡有德者。’諸此人故以誓而自誓也,但為欲使斯人以聞經法者以經化。余用此故,以誓而自誓也:‘我當恒以強其精進行所,我便利為不唐苦也。’若人有見者,莫不以好信。若理家,至于開士地點家居,止其不嗟全部之公民墮殊異之惡道者,彼為開士之咎。理家,比如鄉亭鄹邑郡縣國下,至于有良醫者,倘若彼若有一人不以其壽數而終者,世人皆為咎彼醫。如是,理家,至于開士所居,止不嗟全部之人皆墮殊異之惡道者,如來應儀正真覺者,為咎彼開士也。理家,是故居家開士為自誓如此也:‘設使我所往國邑下癡者相事,如不使一人有墮惡道者也。’
“又復理家,居家修道者,當曉家之惡。在于家者,為害全部眾善之本,以家猶無出要,以害清凈之法,是故謂為家也。居家者,謂為居于全部眾勞,為居眾惡之念,為居眾惡之行,不化不自守,愚俗人者為共居,與不諦人集會,是故謂為家也。家者為是名也,已在于彼,莫不作不軌之事者,以在于彼則不恭順,自于爸爸媽媽息心逝心長輩眾圣者,是故謂為家也。縣官牢房考掠搒笞罵詈數勉至于死焉皆為由彼,是故謂為家也。以在于彼為入惡道,以在彼為墮諸欲,為墮嗔恚,為在諸畏,為在愚癡,是謂為家也。以不小心護彼戒事,遠離為定事,以不修慧之事,不得度之事,以不生度知見之事,是故謂為家也。以在于彼,即有爸爸媽媽愛、兄弟愛、姊妹愛、婦愛、子愛、舍宅愛、產業愛、兒客愛、全部愛、不厭財求之愛,是故謂為家也。斯居家者難滿哉!譬若大海眾流歸之,斯居家者不知厭哉!譬若火以得薪,斯居家者,多念無住息哉!譬若風認為無住止,猶為淹沒哉!若美飲食為糅毒,全部全部苦哉!譬若仇恨,為似常識,誤人之行哉!非圣經之所實施,為造變爭哉!更相緣由恒不好,為多疵哉!以行善惡之行,緣由之地點,恒為人所嫌疑,非人有哉!認為全部倒置故,猶不善哉!雖善有權詐,猶見其性行,似如倡體哉!以速轉變故,似若幻師哉!初至者人為集會其行為不誠,似若夢哉!全部勝敗終始故,似若朝露哉!以速離故,似若蜜渧哉!認為少味故,似若蒺【卄/梨】網哉!色聲香味細滑認為所害故,似若針孔蟲哉!以非善念為食故,譬若違命者哉!為轉相欺故,恒懷恐懼哉!為意以亂故,為多共哉!以縣官響馬怨家弊惡王者為害也,斯居家者,少味樂哉!認為多惡失。理家,開士居家者,為曉家之惡若此。
“又復理家,居家修道者,以施舍為寶施:若已施為我有,若在家非我有;若已施是為寶,若在家是為非寶;若已施為富財,若在家為無財;若已施為勞解,其在家為勞增;若已施為不我,若在家已為我;若已施為不有,若在家認為有;若以施為無盡,若在家為十分;若已施不復護,若在家為斯護;若已施為賢夫行,若在家為凡夫之意;若已施為依度道,若在家為依邪部;若已施為佛所稱,若在家為愚人所稱。理家,開士居家修道者,以施舍為寶若此。是以見人來有所求索者,為生三想。何謂三?善友想,依度道想,勉生富財想,為生是三想。為復造三想。何謂三?尊如來教誡想,降伏邪想,以不望福德想。所以者何?若此開士,若諸來有所索者,貪淫、嗔恚、愚癡則認為薄。薄者為之怎么辦?若全部物,全部不吝,而以施舍,斯為貪淫薄;若于彼來求物者,以慈哀加之,斯為嗔恚薄;若以施舍變為此全部敏,謂為愚癡薄。
“又復理家,已見來求物者,不久為成六度無極之行。又成彼者云何?若有來人從人索物,能不珍惜者,是為施舍度無極。若意在道而施舍者,是為以戒度無極。若不恚怒之,是為忍度無極。假令猶自懷念,何用為食,自強其意,不釋其行,是為精進展無極。若欲施若已施,而不郁毒無有悔者,是為思惟度無極。若已施不望其福德者,是為以慧度無極。理家,開士以施舍為成六度無極行若此。
“又復理家,居在家者,是認為去離順隨忿亂以親分別法。若以得產,得財米谷,得男女,不認為高興。若全部敗亡,不以下意為愁戚。已觀如是萬物如幻,為不住止想也。斯幻之行,致使是。是以爸爸媽媽妻子奴婢兒客,對錯我之有。我亦不是有,亦我是不有,我不應是有,以不我是有。今我為彼故,而為作罪惡,但現世是有,非是為后世;是昔之有,非是我當護。又夫我之有,彼我當以護。何謂我之有?謂是施舍教化,淡泊自守道之根原,亦藏隱之德本,是為我有也,至于我所住,是則為追我。彼亦不必軀命,不為男女妻子故,為造惡行也。是以居在家,自有婦者,當造三想。何謂三?十分想,不久想,分別想,是三想當為造想。當復造三想。何謂三?若在喜樂為求后世在苦,若在飲食為求在殃罪,若在樂者為求在苦,當為造是三想。當復造三想。何謂三?重累想,費耗想,俗全部想,當為造是三想。當復造三想。何謂三?為入陰間想,入畜生想,入神鬼想,當為造是三想。當復造三想。何謂三?魑魅想,臼注想,色像想,為造是三想。當復造三想。何謂三?不我想,無主想,假借喻想,當為造是三想。理家懷念,若此眾事想,開士居家者,當自觀身其妻若此也。是以不妥愛其子,設使無生子愛不加于天下人,是以當以三數諫,自諫其意。多么為三?等意者為道,不以邪意也;正行者為道,不以邪行;不多行者為道,多行者非矣,是以三數諫。自數諫其意,自造其子怨仇想,是我怨仇非我友。所以者何?我以由彼違失慈哀佛之教誡,使我甚益生彼愛,人自磋切其意。如愛在其子,以愛加眾生;若其自愛身,以慈哀加眾生。是以當觀其本末,斯所歷來異,我所歷來亦異,眾生先世亦曾為我子,吾亦曾為眾生子,是存亡之愆,無可適莫者。所以者何?所來往道,輒有離行,轉復為仇恨。我今當自修,都使我無友,亦我無怨仇。所以然者何?以造有常識,為復欲多作以造有怨仇,都以欲為惡。全部眾生彼非我,汝意不能夠可,不行之意可,以悉通眾經。所以者何?正行者得正路,邪行者得邪道,今我不有邪行,于眾生有正意行,乃可得全部敏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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