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仁王般若波羅蜜經 卷上 序品榜首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王舍城耆阇崛山中，與大比丘眾八百萬億，學無學皆阿羅漢，有為積德行善、無為積德行善、無學十智、有學八智、有學六智、三根十六心行、法假真假觀、受假真假觀、名假真假觀、三空觀門、四諦、十二緣，無量積德行善皆成果。
復有八百萬億大仙緣覺，非斷十分、四諦、十二緣皆成果。
復有九百萬億菩薩摩訶薩，皆阿羅漢實智積德行善、便利智積德行善，行獨大乘，四眼、五通、三達、十力、四無量心、四辯、四攝、金剛滅定，全部積德行善皆成果。
復有千萬億五戒賢者，皆行阿羅漢，十地回向，五分法身具足，無量積德行善皆成果。
復有十千五戒清信女，皆行阿羅漢，十地皆成果，始生積德行善、住生積德行善、畢生積德行善——三十生積德行善皆成果。
復有十億七賢居士，德行具足，二十二品、十全部入、八除入、八擺脫、三慧、十六諦、四諦、四三二一品觀，得九十忍，全部積德行善皆成果。
復有萬萬億九梵，三凈、三光、三梵、五喜樂天、天定、積德行善定、味、常樂神通——十八生處積德行善皆成果。
復有億億六欲諸皇帝，十善果報神通積德行善皆成果。
復有十六大國王，各各有一萬、二萬甚至十萬眷屬，五戒、十善、三歸積德行善，清信行具足。
復有五道全部眾生。
復有他方不行量眾。
復有變十方凈土現百億高座，化百億須彌寶華，各各座前華上，復有無量化佛，有無量菩薩、比丘、八部群眾，各各坐寶蓮華，華上皆有無量疆土，逐個疆土佛及群眾現在無異，逐個疆土中逐個佛及群眾，各各說般若波羅蜜。
他方群眾及化眾，此三界中眾，十二群眾，皆來聚會，坐九級蓮華座。其會方廣九百五十里，群眾僉但是坐。
爾時，十號三明大滅諦金剛智釋迦牟尼佛，初年月八日方坐十地，入大寂室三昧思緣，擴大光亮照三界中。復于頂上出千寶蓮華，其華上至非想非非想天，光亦復爾，甚至他方恒河沙諸佛疆土。
時，無色界雨無量變大香華，香如車輪，華如須彌山王，如云而下。十八梵天王雨百變異色華，六欲諸天雨無量色華。其佛座前天然生九百萬億級華，上至非想非非想天。
是時，國際其地六種轟動。
爾時，諸群眾俱共僉然生疑，各相謂言：“四無所畏、十八不共法、五眼法身大覺世尊，前已為我等群眾，二十九年說《摩訶般若波羅蜜》、《金剛般若波羅蜜》、《天王問般若波羅蜜》、《光贊般若波羅蜜》，今天如來擴大光亮，斯作何事？”
時，十六大國王中，舍衛(wèi)國主波斯匿王，名曰月光，德行十地、六度、三十七品、四不壞凈，行摩訶衍化，次序問居士寶蓋、法凈名等八百人，復問須菩提、舍利弗等五千人，復問彌勒、師子吼等十千人，無能答者。
時，波斯匿王即以神力作八萬種音樂，十八梵、六欲諸天亦作八萬種音樂，聲動三千甚至十方恒河沙佛土，有緣斯現。彼他方佛國中南辦法才菩薩共五百萬億群眾俱來入此大會，東方寶柱菩薩共九百萬億群眾俱來入此大會，北方虛空性菩薩共百千萬億群眾俱來入此大會，西方善住菩薩共十恒河沙群眾俱來入此大會，六方亦復如是，作樂亦然，亦復共作無量音樂覺寤如來。
佛即知時，得眾生根，即從定起，方坐蓮華師子座上，如金剛山王。群眾歡欣，各各現無量神通，地及虛空群眾而住。
觀空品第二
爾時，佛告群眾：“知十六大國王意欲問護疆土緣由。吾今先為諸菩薩，說護佛果緣由，護十地行緣由。諦聽！諦聽！善懷念之，如法修行。”
時，波斯匿王言：“善大事緣由故！”即散百億種色華，變成百億寶帳蓋諸群眾。
爾時，大王復起，作禮白佛言：“世尊，全部菩薩云何護佛果？云何護十地行緣由？”
佛言：“菩薩化四生，不觀色如、受想行識如、眾生我人常樂我凈如、知見壽者如、菩薩如、六度四攝全部行如、二諦如；是故，全部法性真實空，不來不去，無生無滅，同真際，等法性，無二無別如虛空；是故，陰入界無我，無所有相。——是為菩薩行化十地般若波羅蜜。”
白佛言：“若諸法爾者，菩薩護化眾生，為化眾生耶？”
“大王，法性、色受想行識、常樂我凈，不住色，不住非色，不住非非色，甚至受想行識亦不住、非非住。何以故？非色如，非非色如，世諦故，三假故，名見眾生，全部法性實故。甚至諸佛、三乘、七賢、八圣亦名見，六十二見亦名見。大王，若以名名見全部法甚至諸佛、三乘、四生者，非非見全部法也。”
白佛言：“般若波羅蜜有法非不合法，摩訶衍云何照？”
“大王，摩訶衍見非不合法，法若非不合法，是名非不合法空，法性空，色受想行識空，十二入、十八界空，六大法空，四諦、十二緣空，是法即生、即住、即滅、即有、即空，片刻片刻亦如是法生、法住、法滅。何以故？九十片刻為一念，一念中一片刻經九百生滅，甚至色全部法亦如是。以般若波羅蜜空故，不見緣，不見諦，甚至全部法空，內空、外空、表里空、有為空、無為空、無始空、性空、榜首義空、般若波羅蜜空、因空、佛果空、空空故空。但法集故有，受集故有，名集故有，因集故有，果集故有，十行故有，佛果故有，甚至六道全部有。善男人，若有菩薩見法、眾生、我、人、知見者，斯人行人間不異于人間，于諸法而不動、不到、不滅，無相無無相，一相法亦如也，諸佛法僧亦如也，是即初地一念心，具足八萬四千般若波羅蜜，即載名摩訶衍，即滅為金剛，亦名定，亦名全部行，如《光贊般若波羅蜜》中說。
“大王，是經名味句，百佛、千佛、百千萬佛說名味句。于恒河沙三千大千疆土中，成無量七寶，施三千大千國中眾生，皆得七賢四果，不如于此經中起一念信，況且解一句者！句非句、非非句，故般若非句，句非般若，般若亦非菩薩。何以故？十地、三十生空故；始生、住生、畢生不行得，地地中三生空故；亦非薩婆若，非摩訶衍，空故。
“大王，若菩薩見境、見智、見說、見受者，非圣見也，倒想見法，凡夫人也。見三界者，眾生果報之名也。六識起無量欲無量，名為欲界藏空；或色所起業(yè)果，名為色界藏空；或心所起業(yè)果，名無色界藏空。三界空，三界底子無明藏亦空，三地九生滅前三界中余無明習果報空。金剛菩薩得理盡三昧故，惑果生滅空，有果空，因空故空，薩婆若亦空，滅果空，惑前已空故，佛得三無為果——智緣滅、非智緣滅、虛空薩婆若果空也。善男人，若有修習傳聞，無聽無說，如虛空，法同法性，聽同說同，全部法皆如也。
“大王，菩薩修護佛果，為若此；護般若波羅蜜者，為護薩婆若、十力、十八不共法、五眼、五分法身、四無量心、全部積德行善果，為若此。”
佛說法時，無量人天眾得高眼凈、性地、信地，有百千人皆得大空菩薩大行。
菩薩教化品第三
白佛言：“世尊，護十地行菩薩，云何行可行？云何行化眾生？以何相眾生可化？”
佛言：“大王，五忍是菩薩法：伏忍上中下、信忍上中下、順忍上中下、無生忍上中下、寂滅忍上中下，名為諸佛菩薩修般若波羅蜜。
“善男人，初發(fā)信任恒河沙眾生，修行伏忍，于三寶中，生習種性十心：決心，精進心，念心，慧心，定心，施心，戒心，護心，愿心，回向心。是為菩薩能少分解眾生，已超越二乘全部善地。全部諸佛菩薩長養(yǎng)十心為圣胎也。
“次序起干慧性種性有十心：所謂四意止，身、受、心、法——不凈、苦、無常、無我也；三善根，慈、施、慧也；三意止，所謂三世，曩昔因忍、現在因果忍、未來果忍。是菩薩亦能化全部眾生，已能過我、人、知見、眾生等想，及外道倒想所不能壞。
“復有十道種性地：所謂觀色、識、想、受、行，得戒忍、知見忍、定忍、慧忍、擺脫忍；觀三界因果，空忍、無愿忍、無想忍；觀二諦真假，全部法無常名無常忍，全部法空得無生忍。是菩薩十堅心作轉輪王，亦能化四全國，生全部眾生善根。
“又信忍菩薩，所謂善達明中行者，斷三界色煩惱縛，能化百佛、千佛、萬佛國中，現百身、千身、萬身神通無量積德行善，常以十五心為首——四攝法、四無量心、四弘愿、三擺脫門。是菩薩從善地至于薩婆若，以此十五心為全部行底子種子。
“又順忍菩薩，所謂見勝現法，能斷三界心等煩惱縛，故現一身于十方佛國中，無量不行說神通化眾生。
“又無生忍菩薩，所謂遠不動觀慧，亦斷三界心色等煩惱習，故現不行說不行說積德行善神通。
“復次寂滅忍，佛與菩薩同用此忍入金剛三昧，下忍中行名為菩薩，上忍中行名為薩婆若。共觀榜首義諦，斷三界心習無明，盡相為金剛，盡相無相為薩婆若。超度世諦、榜首義諦之外，為第十一地薩婆若。覺非有非無，湛然清凈，常住不變，同真際，等法性，無緣大悲教化全部眾生，乘薩婆若乘來化三界。
“善男人，全部眾生煩惱，不出三界藏；全部眾生果報、二十二根，不出三界；諸佛應化法身，亦不出三界。三界外無眾生，佛何所化？是故，我言：‘三界外別有一眾生界藏者，外道《大有經》中說，非七佛之所說。’
“大王，我常語：‘全部眾生斷三界煩惱果報盡者，名為佛。自性清凈，名覺薩婆若性。’眾生本業(yè)，是諸佛菩薩本所修行，五忍中十四忍具足。”
白佛言：“云何菩薩本業(yè)清凈化眾生？”
佛言：“從一地甚至后一地，自所行處及佛行處，全部知見故。本業(yè)者：
“若菩薩住百佛國中，作閻浮四天王，修百法門，二諦相等心化全部眾生（初地）。
“若菩薩住千佛國中，作忉利天王，修千法門，十善道化全部眾生（二地）。
“若菩薩住十萬佛國中，作焰天王，修十萬法門，四禪定化全部眾生（三地）。
“若菩薩住百億佛國中，作兜率天王，修百億法門，行道品化全部眾生（四地）。
“若菩薩住千億佛國中，作化樂天王，修千億法門，二諦、四諦、八諦化全部眾生（五地）。
“若菩薩住十萬億佛國中，作他化天王，修十萬億法門，十二緣由智化全部眾生（六地）。
“若菩薩住百萬億佛國中，作初禪王，修百萬億法門，便利智、愿智化全部眾生（七地）。
“若菩薩住百萬微塵數佛國中，作二禪梵王，修百萬微塵數法門，雙照便利神通智化全部眾生（八地）。
“若菩薩住百萬億阿僧祇微塵數佛國中，作三禪大梵王，修百萬億阿僧祇微塵數法門，以四無礙智化全部眾生（九地）。
“若菩薩住不行說不行說佛國中，作第四禪大靜天王三界主，修不行說不行說法門，得理盡三昧，同佛行處，盡三界源，教化全部眾生，如佛境地，是故全部菩薩本業(yè)化行清凈（十地）。
“若十方比如來，亦修是業(yè)，登薩婆若果，作三界王，化全部無量眾生（佛地）。”
爾時，百萬億恒河沙群眾各從座起，散無量不行思議華，燒無量不行思議香，供養(yǎng)釋迦牟尼佛及無量大菩薩，合掌聽波斯匿王說般若波羅蜜，今于佛前以偈嘆曰：
“世尊導師金剛體，心行寂滅轉法輪，
八辯洪音為眾說，時眾得道百億萬，
時六天人出家道，成比丘眾菩薩行。
五忍積德行善妙法門，十四正士能諦了，
三賢十圣忍中行，唯佛一人能盡源，
佛眾法海三瑰寶，無量積德行善攝在中。
“十善菩薩發(fā)大心，長別三界苦輪海，
中下品善粟散王，上品十善鐵輪王，
習種銅輪二全國，銀輪三天分種性，
道種堅德轉輪王，七寶金光四全國。
伏忍圣胎三十人，十信、十止、十堅心，
三世諸佛于中行，無不由此伏忍生，
全部菩薩行根源，是故發(fā)心決心難，
若得決心必不退，進入無生初地道，
教化眾生覺中行，是名菩薩初發(fā)心。
“善覺菩薩四天王，雙照二諦相等道，
權化眾生游百國，始登一乘無相道，
入理般若名為住，住生德行名為地，
初住專心足德行，于榜首義而不動。
離達開士忉利王，現形六道千疆土，
無緣無相第三諦，無死無生無二照。
明慧空照焰天王，應形萬國導群生，
狠心無二三諦中，出有入無改變生。
善覺、離、明三道人，能滅三界色煩惱，
還觀三界身口色，法性榜首無遺照。
“焰慧妙光大精進，兜率天王游億國，
實智緣寂便利道，達無生照空有了。
勝慧三諦自達明，化樂天王百億國，
空空諦觀無二相，改變六道入無間。
法現開士安閑王，無二無照達理空，
三諦現前大智光，照千億土教全部，
焰、勝、法現無相定，能洗三界迷心惑，
空慧寂然無緣觀，還觀心空無量報。
“遠達無生初禪王，常萬億土教眾生，
未度報身終身在，進入等觀法流地，
始入無緣金剛忍，三界報形永不受，
觀第三義無二照，二十終身空寂行，
三界愛習順路定，遠達正士獨諦了。
“等觀菩薩二禪王，變生法身無量光，
入百恒土化全部，圓照三世恒劫事，
返照樂虛無盡源，于第三諦常寂然。
慧光開士三禪王，能于千恒一時現，
常在無為空寂行，恒沙佛藏一念了。
灌頂菩薩四禪王，于億恒土化群生，
始入金剛全部了，二十九生永已度，
寂滅忍中下忍觀，一轉妙覺常湛然。
等、慧、灌頂三品士，除前余習無明緣，
無明習相故煩惱，二諦理窮全部盡。
“圓智無相三界王，三十生盡等大覺，
大寂無為金剛藏，全部報盡無極悲，
榜首義諦常安隱，窮源盡性妙智存，
三賢十圣住果報，唯佛一人居凈土。
全部眾生暫住報，登金剛源居凈土，
如來三業(yè)德無極，我今月光禮三寶。
法王無上人中樹，掩蓋群眾無量光，
口常說法非無義，心智寂滅無緣照，
人中師子為眾說，群眾歡欣散金華，
百億萬土六大動，含生之類受妙報。
天尊快說十四王，是故我今略嘆佛。”
時，諸群眾聞月光王嘆四王無量積德行善藏得大法利，即于坐中，有十恒河沙天王、十恒河沙梵王、十恒河沙鬼神王甚至三趣得無生法忍，八部阿須輪王現轉鬼身天上受道，三生入正位者，或四生、五生甚至十生得入正位，證圣人道，得全部無量報。
佛告諸得道果實天眾：“善男人，是月光王，已于曩昔十千劫中龍光王佛法中，為四住開士，我為八住菩薩，今于我前大師子吼。如是，如是，如汝所言，得真義說，不行思議，不行衡量，唯佛與佛乃知斯事。
“善男人，其所說十四般若波羅蜜，三忍地地上中下——三十忍，全部行藏，全部佛藏，不行思議。何以故？全部諸佛是中生、是中滅、是中化，無生無滅無化，無自無他，榜首無二，非化非不化，非相非無相，無來無去，如虛空故。全部眾生無生無滅、無縛解、非因、非果、非不因果。煩惱、我、人、知見受者，我所者，全部苦受行，空故。全部法集變幻，五陰無合無散，法同法性，寂然空故。法境地空，空無相，不轉，不倒置，不順變幻，無三寶，無圣人，無六道，如虛空故。般若無知無見，不行不緣，不因不受，不得全部照相，故行道相，斯行道相，如虛空故。法相如是，何可有心得、無心得？是以般若積德行善，不行眾生中行而行，不行五陰法中行而行，不行境中行而行，不行解中行而行。是故般若不行思議，而全部諸菩薩于中行故，亦不行思議。全部比如來，于變幻無住法中化，亦不行思議。
“善男人，此積德行善藏，倘若無量恒河沙第十三灌頂開士說是積德行善，百千億分中，如王所說，如海一渧。我今略述分義積德行善，有大利益全部眾生，亦為曩昔來今無量比如來之所述可，三賢十圣贊賞無量是月光王分義積德行善。
“善男人，是十四法門，三世全部眾生、全部三乘、全部諸佛之所修集，未來諸佛亦復如是。若全部諸佛菩薩不由此門得薩婆若者，無有是處。何以故？全部佛及菩薩無異路故。
“是故，全部諸善男人，若有人聞諸忍法門——信忍、止忍、堅忍、善覺忍、離達忍、明慧忍、焰慧忍、勝慧忍、法現忍、遠達忍、等覺忍、慧光忍、灌頂忍、圓覺忍者，是人超越百劫、千劫無量恒河沙生生磨難，入此法門，現身得報。”
時，諸眾中有十億同名虛空藏海菩薩，歡欣法樂，各各散華于虛空中，變成無量華臺，上有無量群眾，說十四正行。十八梵、六欲天王亦散寶華，各坐虛空臺上，說十四正行，受持讀誦，解其義理。無量諸鬼神，現身修行般若波羅蜜。
佛告大王：“汝先言云何眾生相可化？若以變幻身見變幻者，是菩薩真行化眾生。眾生識，初一念識異木石，生得善，生得惡，惡為無量惡識本，善為無量善識本。初一念，金剛終一念，于中生不行說不行說識，成眾生色心、眾生底子。色名色蓋，心名識蓋、想蓋、受蓋、行蓋。蓋者，陰覆為用，身名積累。
“大王，此一色法生無量色，眼所得為色，耳所得為聲，鼻所得為香，舌得為味，身得為觸，堅持名地，水名潤，火名熱，輕動名風，生五識處名根，如是一色專心，有不行思議色心。
“大王，凡夫六識粗故，得化名，青黃方圓等無量假色法；圣人六識凈故，得實法，色香味觸全部實色法。眾生者，世諦之名也，若隱若現，但生眾生憶想，名為世諦。世諦假誑，變幻故有，甚至六道變幻眾生見變幻，變幻見變幻婆羅門、剎利、毗舍、首陀、神、我等色心，名為幻諦。幻諦法無，佛未出生前無姓名，無義名，幻法變幻，無姓名，無體相，無三界姓名，無善惡、果報、六道姓名。
“大王，是故佛佛呈現于世，為眾生故，說作三界六道姓名，是名無量姓名，如空法、四大法、心法、色法。相續(xù)假法，非一非異，一亦不續(xù)，異亦不續(xù)，非一非異，故名續(xù)諦。相待假法，全部名相待，亦名不定相待，如五色等法、有無全部等法，全部法皆緣成、假成，眾生俱時因果、異時因果、三世善惡全部變幻，是幻諦眾生。
“大王，若菩薩如上所見眾生變幻，皆是假誑，如空中華。十住菩薩，諸佛五眼，如幻諦而見，菩薩化眾生為若此。”
說此法時，有無量皇帝及諸群眾得伏忍者，有空、無生忍，甚至一地、十地不行說德行。
二諦品第四
爾時，波斯匿王言：“榜首義諦中有世諦不？若言無者，智不該二；若言有者，智不該一。一二之義，其事云何？”
佛告大王：“汝于曩昔七佛，已問一義二義。汝今無聽，我今無說，無聽無說，即為一義二義故。諦聽！諦聽！善懷念之，如法修行。七佛偈如是：
“無相榜首義，無自無他作，
緣由本自有，無自無他作。
法性本無性，榜首義空如，
諸有本有法，三假集假有。
無無諦實無，寂滅榜首空，
諸法緣由有，有無義如是。
有無本自二，譬若牛二角，
照解見無二，二諦常不即。
解心見不貳，求二不行得，
非謂二諦一，非二何可得？
于解常自一，于諦常自二，
靈通此無二，真入榜首義。
世諦變幻起，比如虛空華，
如影三手無，緣由故誑有。
變幻見變幻，眾生名幻諦，
幻師見幻法，諦實則皆無，
名為諸佛觀，菩薩觀亦然。
“大王，菩薩摩訶薩于榜首義中，常照二諦化眾生。佛及眾生，一而無二。何以故？以眾生空故，得置菩提空；以菩提空故，得置眾生空；以全部法空故，空空。何以故？般若無相，二諦虛空，般若空，于無明甚至薩婆若，無自相、無他相故。五眼成果時，見無所見，行亦不受，不行亦不受，非行非不行亦不受，甚至全部法亦不受。菩薩未成佛時，以菩提為煩惱；菩薩成佛時，以煩惱為菩提。何以故？于榜首義而不貳故，諸佛如來甚至全部法如故。”
白佛言：“云何十方比如來、全部菩薩不離文字而行諸法相？”
“大王，法輪者，法本如、重誦如、受記如、不誦偈如、無問而自說如、戒經如、譬喻如、法界如、本事如、方廣如、未曾有如、論議如，是名味句音聲果文字記句全部如。若取文字者，不行空也。
“大王，如如文字修諸佛智母。全部眾生性底子智母，即為薩婆若體。諸佛未成佛，以當佛為智母未得為性，已得為薩婆若。三乘般若，不生不滅，自性常住，全部眾生以此為覺性故。若菩薩無受，無文字，離文字，非非文字，修無修，為修文字者，得般若真性般若波羅蜜。
“大王，若菩薩護佛、護化眾生、護十地行，為若此。”
白佛言：“無量品眾生，根亦無量，行亦無量。法門為一為二，為無量耶？”
“大王，全部法觀門，非一非二，乃有無量。全部法，亦非有相，非非無相。若菩薩見眾生，見一見二，即不見一不見二。一二者，榜首義諦也。大王，若隱若現者，即世諦也。以三諦攝全部法——空諦、色諦、心諦，故我說全部法不出三諦，我、人、知見、五受陰空，甚至全部法空。眾生品品根行不同故，非一非二法門。
“大王，七佛說摩訶般若波羅蜜，我今說般若波羅蜜，無二無別。汝等群眾，應當受持讀誦，解說是經，積德行善有無量不行說。不行說諸佛，逐個佛教化無量不行說眾生，逐個眾生皆得成佛，是佛復教化無量不行說眾生，皆得成佛，是上三佛說般若波羅蜜經八萬億偈，于一偈中，復分為千分，于一分中，說一分句義，不行盡頭，況復于此經中起一念信！是諸眾生超百劫、千劫十地等積德行善，況且受持讀誦解說者積德行善，即十方諸佛等無有異！當知是人便是如來，得佛不久。”
時，諸群眾聞說是經，十億人得三空忍，百萬億人得大空忍十地性。
“大王，此經名為《仁王問般若波羅蜜經》。汝等受持《般若波羅蜜經》，是經復有無量積德行善，名為護疆土積德行善，亦名全部國王法藥服行無不大用護舍宅積德行善，亦護全部眾生身。即此般若波羅蜜，是護疆土，如城壍墻面、刀劍鉾楯。汝應受持般若波羅蜜，亦復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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