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何說諸蘊，諸蘊何有性，蘊性不可滅，是故說無生，分別此諸蘊，其性本空寂，空故不可滅，此是無生義。眾生既如是，諸佛亦復然，佛與諸佛法，自性無所有，能知此諸法，真如不顛倒。——《華嚴經》
行腳僧有道禪師路過一間茶坊，當時正有些口渴，就順便進坊打算喝杯茶休息一會兒，店主一看是位僧人，就非常熱情地與他打招呼，并且問道：“大師！您一定很辛苦吧？喝杯茶嗎？”
只見有道禪師用不驚不擾、平平淡淡的眼神看了一下茶架，微微點一下頭，其他什么話也不說。
店主好像也是一位禪道高手，謙恭謹慎地說道：“相信您是一位道行高深的禪師！那么，禪師，小的一直都被一個問題所困擾，想請教您一下，如果您能為我解答，我就供養您，怎么樣？”
有道禪師道：“你盡管問吧！”
店主問道：“古鏡沒磨過時是什么樣子？”
有道禪師很快地回答道：“黑如漆。”
店主又問禪師道：“古鏡磨過以后又是什么樣的呢？”
有道禪師簡潔地回答道：“照天照地。”
店主很不以為然地說道：“禪師，對不起！請恕我不能供養。”說著就轉身進入了茶坊。
有道禪師一愣，心中暗想：“我參禪幾十年，現在卻不如個店主，可見他的禪道有多高了！”于是下定決心苦心閉門深修，以求徹悟。三年過后的一天。有道禪師再次出現在這家茶坊的門口。店主仍然熱情地招呼道：“呵！三年未見，我仍想請教您那個老問題，‘古鏡沒磨過時是什么樣子’？”
有道禪師此次卻順口說道：“此去漢陽不遠。”
店主又問道：“古鏡磨過以后又是什么樣的呢？”
有道禪師再回答道：“黃鶴樓前鸚鵡洲。”
聽此回答，店主誠懇地說道：“請禪師接受我的供養！”適時轉身對店內呼道：“伙計！泡茶，快泡茶，快泡好茶！”
古鏡是否磨過，有道禪師說磨前黑如漆，磨后照天照地。這古鏡其實喻我們的自性，自性本自清凈、朗照，不生不減，又怎能分別出不曾磨過還是已經磨過。自性者為圣不增，為凡不減，所以有道禪師三年前不能認識自性之如古鏡，怪不得喝不到茶。三年后回答古鏡不曾磨過“此去漢陽不遠”；古鏡已經磨過“黃鶴樓前鸚鵡洲”；也就是能認識當下就是自性，所以能有好茶供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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