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的故事:未到曹溪亦不失

人性本凈,為妄念故,蓋覆真如。離妄念,本性凈。——《壇經(jīng)》

石頭希遷禪師是唐朝禪僧。俗姓陳,廣東省高要縣人。年輕時就沉毅果斷,自信力強。

在他十二歲那年,遇到六祖慧能大師。當(dāng)時六祖大師住在廣東曹溪,而石頭希遷又是廣東人,所以六祖一見到他,就十分高興地說:“我想收你為徒,不知你愿不愿意?”
  
“好啊!”石頭希遷更是喜形于色。

不幸的是,剛剛過了三年,六祖就圓寂了。

在六祖坐化之前,石頭希遷曾問老師說:“不知老師百年以后,弟子將依靠誰?”

“尋思去!”六祖告訴他說。
  
石頭希遷把“尋思”誤解為“用心去思量”,于是整日費盡心思地去參禪,后來有一位上座提醒他說:“你誤解了!師父告訴你‘尋思去’,是叫你投奔師兄行思禪師,他在青原山弘法,你應(yīng)該去找他。”
  
石頭希遷聽后,立即動身前往。

當(dāng)他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青原山時,行思禪師早已在那兒等候多日了。

看到他來,便劈頭問道:“你從哪里來?”

石頭希遷回答說:“我從曹溪來!”

意思是說我從師父六祖大師那里來的,我也是他的弟子,你可不能小看我。
  
行思禪師又問道:“你從曹溪那里帶來了什么?”

石頭希遷說:“在沒到曹溪之前,原本就未曾失落過什么。”

“既然沒有失去什么,那你又何必去曹溪呢?”行思禪師進一步問道。

石頭希遷坦然答道:“假如沒有去曹溪,如何知道沒有失去呢?”
  
在這番簡短的問答里,可以想見石頭希遷直下承當(dāng),自信之切。

在禪者之間的許多對話里,其中的意義,有些并不直接明白地說出,這就是禪宗的暗示教學(xué)法。

但我們應(yīng)該知道自己心中有一個從未失去的無盡寶藏,那就是自身本具的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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