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人們的印象中,許多梵宇都是依山傍水,占盡天然秀美風光??墒俏渫F摩羅什寺卻坐落門庭若市的鬧市中心——武威市北大街。這使得這座千年古剎忽然成為鬧市中的一片凈土。武威藏學研究會理事吳生華先生的一句偈語點破天機:“胸中若有山林氣,何妨門前車馬喧”。
武威鳩摩羅什寺之所以有名,緣于鳩摩羅什大師,這位天分異稟、愿力深廣、終身崎嶇而傳奇的巨大釋教思維傳達者,一路從西域走來,駐留武威,掀開了我國梵學史上光輝的一頁。
外國和尚?
在甘肅武威,常常會聽到文化圈和宗教界的人士說起鳩摩羅什大師。人們都說,鳩摩羅什是一位傳奇人物,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角色。對此,記者充滿了獵奇。但更讓記者獵奇的是,鳩摩羅什是一位外國高僧,鳩摩羅什的列傳也被放在“外國譯經家”的類別中。鳩摩羅什大師到底是我國和尚仍是國外高僧,他為什么會來到我國并且長住武威?
《武威通志》有記載:“鳩摩羅什(344—413年),天竺(今印度)人。東晉太元八年(383年),前秦苻堅命驍騎將軍呂光遠征龜茲,獲西域高僧鳩摩羅什。太元十年(385年)三月呂光自龜茲還師,迎鳩摩羅什俱東。同年九月呂光自領涼州刺史,鳩摩羅什留居涼州17年。”
《涼州文史材料》亦有記載:天竺高僧鳩摩羅什在涼州17年,廣泛播灑大乘釋教的光輝種子。其時的長安史僧僧肇,曾千里迢迢來涼州,在鳩摩羅什門下受業。河西各地和尚慕名而來后涼,拜鳩摩羅什為師,請教大乘之佛法。西域和華夏的高僧也慕鳩摩羅什之名,川流不息來到后涼,跟鳩摩羅什溝通研習梵學,一時使得涼州佛法之名遠播中外。
以上材料可知,鳩摩羅什是一位來自印度的和尚。
身世傳奇
上一年十月的一天,記者走進鳩摩羅什寺進行求證。
鳩摩羅什寺正是鳩摩羅什大師當年駐武弘法的當地,距今已有1600年的前史。寺院四面臨街,東臨北大街,西靠相等巷,南接王府街,北至西巷子,占地面積32.8畝。寺院最早建于后涼(公元386—400年),唐代、明代和清代都從前進行大規模的補葺。現在,該寺院又一次正在補葺傍邊。
在現任住持理方法師的指引下,記者再一次領會了鳩摩羅什寺的全貌。鳩摩羅什寺原修建建在自東向西的一條中軸線上。臨街為三間木制牌樓,上書羅什匾額。過牌樓為小門,三開間,大起脊,四角飛檐。進小門為天王殿,兩邊塑四大天王金身,正中塑韋馱菩薩和彌勒菩薩。韋馱菩薩手持寶劍,顯克服群魔像。彌勒菩薩面向門外,笑口常開顯歡欣。穿過天王殿便是大雄寶殿,共五間,塑三寶佛、十八羅漢。繞過大雄寶殿,后邊便是鳩摩羅什塔。
理方法師講,據《祐錄》、《梁傳》記載,鳩摩羅什本籍天竺,代代國相。祖父達多倜儻不群,父鳩摩炎聰明有懿節,為避相位落發。龜茲王聞之甚景仰,親身出郊迎請為國師。其母耆婆為龜茲王妹,出身高貴、識悟明敏。聽說一日耆婆出城見枯骨縱橫遍野而有所悟,不管老公阻擾矢志落發,終得受戒業禪法。時公元350年,羅什七歲,亦隨母落發。其時龜茲盛行的釋教多小乘學,鳩摩羅什隨學的教師佛圖舌彌是聞名高僧,對阿含部經典研習甚深。然羅什“從師受經日誦千偈。偈有三十二字,凡三萬二千言。誦毘曇既過,師授其義。即自靈通,無幽不暢。”
“三寸不爛之舌”
依據理方法師介紹,鳩摩羅什本籍印度,出生在西域“龜茲”。魏晉之時,人們認為西域的“龜茲”當屬“外國”。因而,鳩摩羅什一向被稱為“外國和尚”。
在鳩摩羅什寺,記者看到了具有傳奇色彩的羅什塔,它正是鳩摩羅什大師“三寸不爛之舌”的葬舌之處。
依據《武威通志》記載:“鳩摩羅什帶領弟子八百余人,譯經74部、384卷,被后世稱為我國釋教三大翻譯家之一。”鳩摩羅什譯經,十分重視原經經義和風格的立異。鳩摩羅什曾說,天竺國很重視佛經的文辭,講究腔調格韻,以能入笙弦為上乘。假如翻譯只求粗心附近,失掉歌以吟詠的文藻,就像嚼飯喂人,不光無味,并且令人作嘔。因而,經鳩摩羅什翻譯的佛經,在義、音兩方面,都算得上一無是處,登峰造極,既不拮屈聱牙,又保存了“西域趣語”的特征,千百年來為僧眾所喜歡。鳩摩羅什大師曾發下宏愿:“愿凡所宣譯,傳流后世,咸共弘通。若所傳無謬者,當使焚身之后,舌不焦爛。”《我國釋教史》記載,弘始十五年(413年),鳩摩羅什圓寂于長安大寺。依教焚尸時,“薪滅形碎,惟舌不壞”。武威公民為了留念鳩摩羅什,樹立“舌舍利塔”。
記者看到,正午時分,因為日光照耀,藏經樓與羅什塔斜對,經樓門隙,塔成影子。塔為空心,八角十二層,高32米,塔座八角,周長25米,高2米,悉數條磚迭砌。塔基四周有磚砌花欄宇墻。塔底層比其他各層較高,門朝東開。塔最上層東設小龕,龕供佛像。塔頂形似葫蘆寶瓶,每層都有平磚砌迭的腰檐,逐角角質翹起,風鈴脆響,給人一種目眩意奪,心神清徹之感。
長住武威17年
鳩摩羅什在武威綿長的17年時間里,一面學習研究漢語,很多觸摸梵學以外的漢文經史典籍,一面教學佛經、宏法布道,為他今后從事很多的譯經活動,打下了堅實的根底。
鳩摩羅什對我國釋教學派和宗派發生的影響,首要體現在他掌管翻譯或重譯的經論中,《大品般若經》、《小品般若經》和《大智度論》直接助長了我國大乘釋教般若學說的傳達。《成實論》是成實宗的首要經典,《中論》、《百論》、《十二門論》是三論宗的首要經典,《妙法蓮華經》即《法華經》是露臺宗的首要經典,《阿彌陀經》是凈土宗的首要經典,《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是禪宗的首要經典。在禪法和戒律方面,《坐禪三昧經》是第一部大乘禪法經典,《十誦律》是第一部齊備的漢譯小乘戒律,《梵網經》是第一部大乘戒律,受鳩摩羅什影響由佛陀耶舍譯的《四分律》,唐今后至今仍然是漢地通行的戒律。別的,《彌勒成佛經》和《彌勒下生經》是民間彌勒崇奉的經典。
鳩摩羅什譯經布道的過程中,培養了一大批梵學弟子,其門下弟子聲稱三千。優異者有“什門四圣”(僧肇、道生、道融、道僧)、“什門八俊”和“什門十哲”。其弟子僧肇,在鳩摩羅什圓寂之后,亦精研佛法,并樹立了自己的梵學思維,被后世人稱為“我國形而上學大師”。
就在記者尋找鳩摩羅什大師蹤影的過程中,本年二月的一天,忽然接到羅什寺院住持理方法師的電話,隨即又收到他傳發的電子郵件。本來,通過多方求證和宗教界最新調查:龜茲在新疆境內,即新疆阿克蘇庫車。這兒,正是當年絲綢之路西域古國龜茲所在地。漢代的西域都護府、唐代的安西都護府和龜茲都督府均建于此。因而證明,鳩摩羅什實際上便是我國人。時下,在新疆庫車克孜爾石窟,就安放著鳩摩羅什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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